one more miracle

季汉&欧美&叔圈&智性恋
美强惨永远的xp
玄亮福华本命cp

【耀惨/惨耀】黎明的消逝

温柔耀×白切黑切白惨

*超级ooc

*拉郎预警雷者勿入

*文笔稀烂

*啥也不是纯为自嗨

*BE(被劝退了我会很伤心的ok?

5.6k烂东西

还有,本人是主公厨,恕不接受拉踩主公和无惨的行为,会进行删评拉黑处理

同是冷圈人,何必互掐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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层层叠叠的紫色从穹顶荡下,似随风而落的瀑布。细细的藤蔓上挂满花朵,随风摇曳,窸窸窣窣地响着,散出幽幽的清香。

 

主公宅院中开满了这样醉人的花,使得整个庭院沐浴着芬芳,是多数人所爱的雅兴。可这对默默等待的鬼王来说可算得上是一种折磨。他静静地驻足于花丛之间,浓稠的紫色完美地掩盖住了他的踪迹。他就这样默默等待着,猩红的眸中倒映出夕阳的余晖。夜晚即将降临。

 

最后一缕斑驳的残光映出了院中少年的脸庞,橙色的光影衬的他愈发圣洁,光亮而柔软,使无惨不由联想到那位从未惩罚过他的神明。真是一副美好的画面呢不是么,他轻轻挑眉。

 

鬼之王可没有闲到去产屋敷家仅是欣赏落日,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。不久前因为鬼杀队的一个小失误,让无惨阴差阳错地找到了这个他梦寐以求的宅院。现任产屋敷家主已是病入膏肓,少主产屋敷耀哉继位指日可待,他只需要在主公身死之日一并扼杀他唯一的儿子,并在等待期间确保没有私生子、遗腹子等不可控因素的存在,便可将产屋敷一族就此灭亡。虽然这并不能消灭鬼杀队,但一旦失去了他们的领导者和产屋敷傲人的预知能力,群龙无首的队伍必定会遭到重创,无惨自信他带领的十二鬼月一定能趁此机会一举荡平鬼杀队,接下来,乌云将会笼罩整个天际。

 

现在的任务是取得少主的信任。无惨望着夕阳渐渐沉寂,目光重新投回院中收拾书本准备回府的产屋敷耀哉。他杀人自然不需要猎物的配合,但产屋敷不同。他要亲眼看着这个折磨了他千年的家族的末代族人,眼睁睁目睹他的“朋友”,是如何一步步杀死他所有的家人,最后再将他踩在脚底,肆意碾碎他的肋骨,嘲讽着他引以为傲的识人能力,竟让他的宿敌轻而易举地荡平了产屋敷一族千年的积蓄。无惨舔了舔唇角,似是已经尝到了鲜血的味道。

 

夜幕已经完全降临,无惨咬破手指,血珠以一种唯美的姿态向下飘洒而去,转眼化为一片血雾。诡红的雾霭在他身周旋转着,终于,鲜血慢慢凝结为一个孩子的形状,茧似的将他层层包裹住。半晌,一阵清风淌过,血雾随着风消散,一具十一二岁男孩的肉身塑造完成。无惨满意地勾了勾唇角,转眼间愈合的手指在眼角处一点,张扬的血色慢慢褪去,剩下一对明亮的、黑珍珠般的双眼。

 

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使耀哉略显焦躁。按理说他的整个家终日都沐浴在『死亡』和『血』的阴影下,他对这些也该麻木了才对。但今天不一样。难以形容的、诡异的气息,却又像宿命般缠绕着,指引他去探索。少年回头寻找,猛地对上了一对黑色的亮眸,在明月的照映下熠熠生辉。

 

无惨第一次直视到产屋敷家稀有的紫瞳,温润如水却又不乏少年人特有的桀骜。对上他的眸时,那片紫藤花海中似惊异地扬起了层层叠叠的紫蝶。

 

独属于无惨的蝴蝶。

 

“你是……?”耀哉的声音将无惨从凝望中回过神,产屋敷一组独有的声线已在少主身上初步形成,清亮又美好,以至于无惨竟丝毫没有感到站在仇敌面前那刻骨的仇恨。“我叫……清,”他随意编造了一个听着不那么刺耳的名字,“我被养父母赶出了家门,现在没地方去了……”他自信这样的身世无法使懦弱的产屋敷拒绝。“能不能……收留我一晚。就一晚……”他故意露出类似于某种食草类动物特有的『祈求』表情,恶心,但非常有效。

 

短短几秒之内,耀哉的眼中闪过了『悲戚』、『可怜』、『警惕』、『无奈』各种情绪。他自幼体弱多病,为了避免他遭到外界病毒的加倍侵蚀,从小到大他身边除了父母亲和零星几个隐便再无其他人类。他倒也懂事,知道家人的良苦用心和将来他肩上沉甸甸的重担,可……一个贪玩的少年,又何尝不想要一个同龄的玩伴呢?他知道这个不速之客可能对整个家族的危害,但一旦父母知道,这个孩子一定会被送到带有紫藤花纹饰的家族留宿,他也将永远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。

 

也许真的只是个可怜的孩子吧……他暗自思虑着。若是鬼的话,他现在应该早就身首异处了,还轮得着骄傲的鬼来求他?若真是计谋,他无法想出动机。罢了……少年心中的蠢蠢欲动终究战胜了理智,他绽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安抚道:“清,你今后就悄悄地待在这儿吧,不要被别人发现哦。”说着用指尖点了点他的额头。

 

自此以后,耀哉就似有了个双胞胎兄弟。他们本就长得相似,再加每天共处一室,更显得亲密无间。只不过每天凌晨,清都会悄然从宅院中离去,第二天晚上才再回来。这样倒也好,夜晚是产屋敷家最空闲的一段时间,便也不存在这个新朋友被发现的可能。

 

一晃几个月过去了,他们虽算不上朝夕相处,但无惨自认已是非常了解这位略显青涩的少主。用一个旁观者的视角,他开始理解为何鬼杀队会拥戴这样体弱多病的家族作为主公。

 

每当耀哉感到愉悦时,眼中的紫蝶便会翩翩起舞,似一抹和煦的阳光照在他心头。无惨固然讨厌阳光,但这个孩子,却在潜移默化间使他感受到了千年来前所未有的,一种被称为『温暖』的东西。

 

他甚至可以遥想最后的最后,那对漂亮的紫瞳慢慢涣散之时,那群紫蝶会以一种如何凄惨的模样永远停滞消亡。这是恻隐之心吗?无惨烦躁地捏了捏眉心。

 

可怜敌人最终会造成自己的失败,他永远谨记着这点。

 

可……望着那人毫无顾忌的笑颜,他甚至无法去想象这样美好的景色被鲜血玷污后会是什么模样。他几次都被这种心境折磨地想赶快除掉这个在他心尖舞蹈的少年,但即使已经伸出手对准那人恬静的睡颜,末了还是只能垂下指尖轻轻拂过那丛乌黑的秀发。

 

无惨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朦胧的情感,还是在与浅草的丽小姐相处的时候。虽然她只是一枚可悲的棋子,但无惨确确实实是被一种名为『爱』的东西驱使着与她交往。

 

而如今『爱意』不再是断断续续缥缈无边,而成了心中撕裂般的呐喊、命中注定的归宿。

 

鬼舞辻爱产屋敷?可笑,不切实际。

 

但此时此刻,只是清爱上了耀哉——与两个种族的千年纠葛毫无关系,只不过是一个肆意张扬的少年爱上了另一个而已。

 

好不容易捋出的想法竟是这样与信念背道而驰,无惨无奈地捏了捏眉心,作为究极生物,他自信地认为除了阳光外他可以克服任何一切。但『爱』,被无惨鄙视而轻视的情感,竟会成为那个例外。

 

“爱意随风起,风止意难平。”

 

 

 

 

少年的心事总是难以藏住,自从耀哉放下了戒备,便会将白天的所见所闻在傍晚一股脑地告诉清。他私心也想让清加入鬼杀队,于是就毫无保留地教授着清各种理论知识。虽然大部分都是无聊的课业内容,但一想到可以与耀哉同坐在屋檐下感受着那柔柔的鼻息,无惨也不恼,夜复一夜地静静倾听着。

 

“今天来讲鬼舞辻无惨吧。”无惨能明显感到耀哉的情绪低落了许多,眼神虽然还算镇定,但花海中似盛了簇簇火焰,不至于燎原,却显得愈发可怖,“鬼舞辻,是鬼之始祖,我们产屋敷家的宿敌。他本是与我族同根,却背叛了我们一意孤行成为了鬼。我族也因为这个孽种降下的诅咒千年来不得安宁。如果没有鬼舞辻,那我的父亲……”一语未必他便匆匆垂下眼眸,努力稳定住颤抖的声线。

 

这个话题虽是对无惨本人抱有刻骨的恨意,但他却不忍旁观少主心中迸发出的无尽仇恨和巨大悲伤,值得咬咬牙说出一句背叛自己的浑话:“放……心,鬼舞辻无惨这样讨厌的家伙一定会被消灭,我相信这一刻很快就会到来。”说话间他不得不猛掐手心阻止它反抽自己一个巴掌。

 

耀哉似是稳定好了情绪,重新抬眼道:“抱歉,刚刚失礼了。所以我族世世代代都从事着与鬼舞辻抗争的工作,能被推上鬼杀队主公宝座也是我们的荣幸。”他眼中又倏地燃起一簇光,从中无惨分辨出了最让他厌恶的『希望』。但这种神情放在耀哉身上却丝毫不恶心,好像他本就是为希望而生的。

 

见无惨心不在焉,像是被他刚刚的行为吓到了,耀哉便打趣着说到:“清早上都不来找我呢,难道是惧怕阳光?清该不会是鬼舞辻吧!”无惨眼角的青筋猛地跳了跳,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:“我有一种特殊的皮肤病,不能长时间在太阳下照射。”他奇怪的反应却被耀哉误判为被戳中痛处后的应激反应,于是慌忙解释:“我只是开个玩笑,别当真呀。”

 

“如果我就是呢?”无惨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。

“什么?”

“我说,如果我就是鬼舞辻无惨呢?”

“你不可能是。”

“我是说如果。”

“那……我会牺牲在第一秒,尽我所能得到你的头颅。”

 

 

 

 

又过数月,深秋的空气已带上了些许刺骨的寒意,虽说天气对鬼王的影响不大,但他能感受到许久未能进食的身体在疯狂啸叫着,迫切地想要一管新鲜的滚烫的人//血能使身体重新热起来。罢了,今晚出去进食吧,无惨烦躁地蹙了蹙眉。

 

夜晚很快降临,待耀哉睡熟,无惨悄悄从暗格里的榻榻米上翻下来,踩着朦胧的夜色向宅院外赶去。

 

这时候的鬼杀队恰恰是最忙碌的,不少刚与鬼厮杀完的剑士们纷纷带着伤疲惫地往总部赶去,而空气中随处弥漫的血腥味对无惨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诱惑。

 

他甚至无需隐藏自己的身影,只是大摇大摆地站在主干道中央,毕竟他完全可以在闲杂人等闯进他领域的同时将其抹杀。

 

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,耀哉,会在这个时候出现。

 

 

 

即便无惨已经足够小心,产屋敷家的预知能力还是让耀哉在凌晨时分猛然惊醒。只不过他的能力只是初步形成,并不能完全判断发生了什么,只是本能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、透着危险的气息。他习惯性地朝暗格望了一眼,却发现本该早已入眠的清不知怎的突然消失了。

 

清!

 

耀哉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,凌晨正是鬼横行的时间段,清完全没有格斗方面的知识,本身也没有呼吸法的加持,在鬼面前一定是手无缚鸡之力……他越想越焦急,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也不怎么好,简单披挂便从宅院的外墙翻了出去。

 

奔跑着,眺望着,脑海中的画面开始愈发清晰。他能看见清背对着站在一堆血污当中,虽然看不见清的神情,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与伦比的恐惧。是清吗?他受伤了吗?他还活着吗?他一定很怕吧……怪我,怪我没看好他,还没来得及跟他强调鬼的危险,都是我的错……

 

喘着粗气来到了脑中的地点,本该矗立着的少年早已幻化成男人的模样,但那股熟悉的气息绝对不会变……

 

“清……?”他颤巍巍地试探道。

 

无惨猛地回过头,猩红的瞳孔似要滴出血。坚韧的利爪已经出鞘,直直地悬停在那人苍白的颈边,稍稍再向前探一点便能取他首级。

 

这其实都是下意识的自保行为,当无惨真正看清来者为何人时呼吸不由一凛——他千算万算,还是没算到少主会这么快发现异常。他自认已经做好万全准备,却还是无法狠下心来杀死耀哉,而聪明的少年很快就会发现他的真实身份。但如果此时留下活口任凭其逃匿,放任产屋敷家知晓他已洞悉宅院的方位,那这个宏伟的计划就将会付之东流。

 

果然还是要在这里做个了断啊……无惨望向渐渐亮起的天空悲哀地想到。

 

“鬼舞辻无惨,是你吗。”耀哉望着眼前人满手的血液,轻轻地说道。虽是个问句,但他的语气却是笃定的,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

 

“到头来,竟都是我的错。亏我还为你掏心掏肺为你慌乱到不能自已,”他垂下眼眸自嘲道,“是吧,鬼舞辻?”再抬起头来,眼中已噙满了泪水。

 

“我以为那次谈话只是玩笑,”他全然不顾自己已经抖的不能再抖的声音继续道,“真的。那时我是多么相信你啊鬼舞辻。到头来……我的判断永远是错误的……”他手里只有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,如果鬼王真的动起真格,它甚至连出鞘的机会都没有。

 

那就在这里,结束吧。

 

“产屋敷没有懦弱的族人。”耀哉低声吟诵着,拔出匕首,向着无惨直直冲去。眸中紫色的秋波真正转化为了滔天的烈焰,本是一片死寂的蝶群带着火焰暴怒地乱窜着,褪去温润的眼神第一次展现出了少年应有的「疯狂」。这是死之狂想曲,是属于他的盛宴,他在燃烧自己的生命,坦坦荡荡地迎接将要到来的一切。

 

他已经做好去死的打算了。

 

 

 

“你爱我么?”

如同上一次对话,同样没头没尾,同样荒诞无稽。

 

耀哉突然停了下来,眼中的火焰停滞了一秒,随后又似被一桶冷水迎面浇下,倏地失去了光彩。

 

过了半晌,他轻轻叹气:“我爱的是清,与你无关。”

 

听到这句答复,无惨竟不由一阵狂喜。他打了个响指,男人的皮肤慢慢褪去,清重新出现在了耀哉的视野里。

 

“没用的,你还是鬼舞辻。你觉得我会在同一个坑里掉下两遍?”

“你迟疑了,”无惨伸手揽过那纤细的腰肢,轻轻抚摸着他尚且光滑的额头喃喃道:“天就快要亮了呢……”

 

“你说,我要是死了,你是不是就不会被诅咒了?”

“如果是这样,你能原谅我吗?”

“不是产屋敷原谅鬼舞辻,我知道这不可能。”

“只是耀哉,能原谅欺骗他的清么?”

“太阳就要出来了……我就站在这里,不动,怎样?”

 

“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……”耀哉牵出一个麻木的微笑。

“唔……”少年灵活的舌毫不避讳地伸入面前幽深的口腔,耀哉惊异之余瞟见慢慢升起的朝阳,但怀中人却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样子。阳光的灼热开始倾泻,搭在他腰上的手痛苦地蜷起,但舌尖却依旧不紧不慢地攻略着城池,抬眸望向那双黑曜石,其中竟清晰地盛满了晶莹的泪滴。

 

阳光照耀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分崩离析。疼,太疼了。可心上人就在怀中,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能与他交融而眠,可能一切也都值得了吧。

 

活了千年的鬼之始祖竟为了爱人自甘堕落……无惨默默地苦笑着。潜意识不断警告着他这种行为的愚蠢,可他就是做了。唯美,且值得。

 

最终在刺目的光晕下,那个黑色的身影慢慢飘散。闪着光,坠落下去,化为粉尘。自此,世上再无鬼舞辻无惨。

 

他自黄昏而来,终将在黎明逝去。

 

耀哉呆呆地站在原处,仰头望着一望无边的穹顶。一切都好似一场悠长缥缈的梦,清也从未出现过,只不过是他臆想出的虚无罢了。可双手残留的温度又是那么真实,前一秒他们甚至还在忘情地接吻。良久,他才像理清了来龙去脉,半跪下拾起那人落在地上的和服。

 

这是他仅存的遗物。

 

 

 

 

多年以后,鬼杀队早已解散。但人人都知道,昔日的少主产屋敷耀哉终生未娶。

 

他每年都会准时矗立在那无边草原上的坟冢前,献上一束彼岸花。

 

是在感激此人使他长寿?还是在铭记此人疯狂的壮举?

 

又或是,在缅怀年少时,那份青涩,又莽撞的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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